端坐效禅家,
点茶旋碗啜三咂,
苦涩味尤佳。
妙手展华姿,
裁芳剪嫩又春归,
居室顿生辉。
花道,亦写作华道,是用鲜花和树枝进行编排和造型的一种艺术,即通常所谓的插花。插花远在公元6世纪就从中国传入日本,并得到了独特的发展。花道在日本分为许多流派,较大的流派有池坊流、小原流、草月流和古流。现在,花道艺术在日本甚为普及和流行。
“花道”妙无论,
粉墨登台果逼真,
亮相更传神。
歌舞伎是日本古典戏剧的一颗明珠,是日本人喜闻乐见的传统剧种之一。它的兴起与发展经历了400多年的历史。歌舞伎的剧情复杂、演技逼真,它把和谐的音乐、优美的舞姿和生动的道白浑然融为一体,再加上戏装和道具绚丽夺目,艺术感染力很强,成为日本古典戏剧中影响最大的剧种。
这里的“花道”,是指歌舞伎剧场独特的舞台设施。它是一条用木板搭起的通道,设在面向舞台的左手,直穿观众席间,通往舞台。这一通道是歌舞伎舞台的一个组成部分,演员有时可以由此上场,或在此表演。由于“花道”离观众很近,便于跟观众交流,可以收到很好的戏剧效果。
雨中伊东行,
露天“风吕”有风情,
一浴忘东京。
喜将和服更,
碧霄泉暖伴流萤,
夜夜枕涛声。
后 记
“汉俳”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中日文化交流中产生的类似小令的新诗体,其形式如同日本的俳句。如今,人们提到汉俳的创始者,当首推著名诗人、佛教学者赵樸初,并很自然地谈及1980年5月大野林火等日本俳人访华事。当时两国诗人和文学翻译家进行交流时,赵樸初在会上仿照日本俳句——上中下5、7、5三句共17音的形式,遂以17个汉字按5、7、5三行做了汉语的俳句——“汉俳”,并且首次使用了“汉俳”一词:
绿荫今雨来,
山花枝接海花开。
和风起汉俳。
三十多年来,在中国包括香港地区在内,“汉俳”作者和爱好者日益增多。不仅各地报刊经常登载“汉俳”作品,而且陆续出版了一些汉俳集。
我觉得“汉俳”,跟日本俳句一样,也要抓住瞬间的感怀和意象,以简约的文字含蓄地抒发丰富的感情。但是,中国和日本在民族传统、文化背景及语言结构等方面毕竟不同,所以表现形式自然不会一样。目前,“汉俳”除了字数和节奏外,尚无固定的要求:文字可文可白,韵脚可有可无(能押韵更好),平仄不论,季语使用也很随意。但尽管如此,“汉俳”与俳句一样,其本质都是诗。既然是诗,就应当有诗意。没有诗意,就失去了生命。如果仅仅把汉字排列成5、7、5三行,即使押了韵,充其量也只能是标语口号或“顺口溜”。
汉俳创作要不要不断创新?文学艺术,向来贵创新。当然,汉俳亦不例外。汉俳通常被认为是格律诗,字数和节奏有定式,有时还要讲究平仄和韵脚,所以容易被当作“旧瓶”。其实,它既是“旧瓶”,也是“新瓶”。我认为,格律不是不要,而是不要使它成为囚禁思想与情感的镣銙。依我个人的体会,对于旧的东西,我们也要讲辩证法,既要学古,又不泥古。我认为写汉俳要立意新,有时代感,有生活气息,要形象性强,富有创意。
在我国的诗歌百花园里,现在多了一个“汉俳”的新品种,它短小精悍、节奏活泼,既可以咏物,也可以寓情,既可以写出纤细柔弱、恬静淡泊的作品,又可以写出慷慨高歌的佳作,这岂不是给广大汉俳作者和爱好者开辟了一片广阔的天地吗?